The Secret of Gryffindor （十）
Chapter-10
他们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等到午夜十二点舞会结束，Blaise提议让他带着Draco在礼堂附近参观，因为那些走廊里总有一些Draco一定会感兴趣的肖像画。而这段时间，Harry可以和他的好朋友们在一起，享受他们久违的“格兰芬多世界”。他和Blaise用了几分钟来说服Draco，Harry再三保证他很快就会去和小男孩会合，Draco撅着嘴又要了一块小甜饼，一步三回头地和Blaise离开了。
实际上Harry也感觉有一点点的奇怪，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喝了太多的黄油啤酒，以至于思考的模式也开始变得摇摇晃晃的，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技术上的分开。自从那晚Draco变回了五岁，他们几乎成为了连体婴。这意味着，如果你看见Harry，那么一定会在他的身边，或是怀里，发现一个小小的金发男孩。而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不会超过两米远。
Harry没有告诉Draco的是，趁着小男孩和Blaise一起探险的空隙，他向Hermione学习了一种魔咒。并且在他们回到寝室之后，他一夜没有睡，Harry充实的一晚使他第二天荣幸地得到了一对黑眼圈，而他不得不对着自己的眼睛施了一个强效的魅力咒。
当然他不会忘了Draco的圣诞礼物，Harry向Blaise确认了那个斯莱特林会送出Crabbe和Goyle的那份，他对Harry保证那一定不会让Draco失望，而他只需要准备他自己的。
「早上好，Draco。」Harry注意到小男孩醒了，收起了他的劳动成果，坐到了Draco的床边看着他。
「早上好，Harry。」Draco眨眨眼睛，努力使自己清醒。
「还记得我们今天要先去送我们的朋友去站台吗？」Harry说，他揉了揉Griffin的头顶，从床上抱起小男孩走向浴室，打算给他们一起快速地洗上一个澡，「然后我们就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了。」他高高兴兴的语气感染了Draco，小男孩搂住他的脖子欢呼着，Harry险些脚下一滑跌坐在门口。
战后的第一个平安夜，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回家，他和Draco会是唯二两个留校的学生。坦白来说他是期待着圣诞假期的，他了解到Granger夫妇收到了Weasley夫人的邀请，他们的记忆已经请求专业的巫师恢复了，无论如何Hermione和Ron都需要回到陋居，按常理来说他应该同行，但这次不一样，他不打算带着Draco闯进一群Weasley里。另一方面，他的角色在面对Remus时颠倒了。他保证了无数次他一定会照顾好自己，而那个男人依旧不放心，他也被邀请了出席陋居的聚会——作为Harry的家长，他只好允许Harry。Snape被魔法部允许进入了Malfoy庄园，临行前他警告地看了一眼Harry，并告知他，他会及时了解到一切，并且他暂时连接了校长室和Malfoy庄园里他的房间的壁炉，他们最好不要惹出什么麻烦。
这一切都意味着，他将享受一个只有他和Draco的城堡，至少两天。
「Harry，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陋居吗？」Ron再一次不放弃地问，自从得知他的好哥们儿申请了假期留校，他这句话已经至少重复了四遍。
「我不确定Draco恢复之后，会不会高兴五岁的他曾经和一屋子的Weasley过了一个圣诞……」Harry干巴巴地再次重复他的回答，「他还不能回去庄园，而且我答应了在假期带他去霍格莫德。」
「听上去好像你和那个雪貂才是最好的朋友……」Ron撇嘴嘟囔道。
「Ron！」在Hermione拖走她的男朋友之前，她轻轻拥抱了Harry，「照顾好自己，Harry，我们圣诞节后就会回来。」
他抱着Draco目送了他们的好朋友登上火车，挥着手，甚至Harry和Blaise都说了再见和提前的圣诞快乐。当一切喧嚣归为平静，他们出发前往了霍格莫德。
「我已经等不及啦！」Draco宣布。
他们几乎是扫荡了蜂蜜公爵的货架，Harry想既然是难得的圣诞节，他满足了一切小男孩的要求（他选择性遗忘了他平日里也是这样做的），他们买了足够多的巧克力蛙，还有滋滋蜜蜂糖，以及各种各样新奇的糖果。他发现Draco最喜欢的是牛奶软糖——而不像他，总是对巧克力蛙有着更大的兴趣，当然，他的兴趣更多的是对里面的巫师卡片——他可不会承认。
即使他知道还有两天Draco就要恢复他的正常年纪，Harry依旧给他的小男孩买了几身适合五岁孩子的儿童长袍，上面印着金探子和各种各样的龙，一切都是Draco喜欢的。同时他也给自己买了新的衣服，当然他再次听从了Draco所有的建议。Harry终于下定决心对自己好点儿，从扔掉他柜子里那些Dudley的旧衣服开始。当他们拎着大包小包从巫师服装店出来的时候，Harry发誓等Hermione回来，他一定要问问她怎么做一个用魔法扩大空间的手提袋。
在中午以前，他们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寝室，惊讶地发现在壁炉旁多了一棵圣诞树。上面嵌满了大大小小的装饰，有安静的独角兽，还有不安分的小矮妖。而Griffin，正站在Harry的床上，弓着背，对着那棵闪亮的圣诞树低吼。显然它把那棵无辜的树的出现视为了一种入侵，它不知道那是什么，在它打盹的时候，就那么突然地出现在了寝室里。
「好了Gry，」Harry上前把Griffin抱起，安慰地抚摸着它身上的羽毛，它渐渐地平静下来，「那是一棵圣诞树。」
他和Draco一起整理了他们的糖果，Harry发现五岁的Draco已经能够做到井井有条了。他为小男孩召来了一个多格箱，Draco把他的糖果整齐地摆在了里面。然后他们简单地布置了他们的寝室，用红色和绿色的彩带，还有一些小小的花环。Harry捧着Griffin，观察着它脖颈上那个由十七岁的混球Draco系上去的蝴蝶结，他依旧无法解下它，事实上Harry很早就放弃了。
「至少改变一下颜色我还是能够做到的……」
Harry用魔杖轻轻戳着那上面银色的条纹，欣慰的看见它们变成了红色和白色。一旁Draco不赞同地看着他的举动，「明明银色和绿色就很好看了。」他正在吃一块牛奶软糖，小男孩含糊地抱怨。
Griffin晃着它的小脑袋，它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小装饰变了颜色。红白绿的配色让它看起来有些滑稽，Harry接近痴迷的欣赏了一会自己在Draco的杰作上进行的改造，「我们会把颜色变回来的，Draco。」他承诺道。
休息了几分钟后，Harry和Draco一起去厨房拿了两人份的午餐，他提前把为Dobby买的袜子给了那只小精灵——他没有忘记为它再挑一只花花绿绿的袜子，Dobby又多了一件新的收藏品，来自他最爱的Harry Potter。
吃过午餐，Harry打发Draco去小睡，他提醒Draco今天他们不会睡得很早，所以作为一个五岁的孩子，他需要养足精神。以此，他为自己争取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来完善他的礼物。
外面又飘起了小雪，Harry透过朦胧的窗户看着那些白色的碎片从天空飘落。之前他在猫头鹰邮局给Hermione和Ron还有其他的朋友们都寄去了圣诞卡片，附带着他们的礼物。Draco也要求写了卡片，他帮助小男孩完成了它们，Draco把写给Harry的那份直接递给了他，这让他哭笑不得，而余下的分别寄给了他的父母，Blaise——还有Crabbe和Goyle，即使他清楚地知道他们永远不会收到。
Harry并不打算让Draco直到早上醒来才看见自己的礼物，临近十二点，他带着Draco来到了魁地奇球场，事实上他考虑过天文塔，但是六年级的回忆阻止了他，最终他选定了这个给予他最多开心的记忆——也是和Draco进行了最多次对决的地方。
现在，他依旧是和Draco Malfoy一起站在这个场地上。
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挑衅的眼神和激怒彼此的嘲讽。
这太不一样了，Harry想，简直不可思议。
「Draco，看看这个。」Harry抱起小男孩，来到球场的中间施了咒语，保证周围的温度不会让他们感冒，但他还是为Draco系上了他的斯莱特林围巾，还带上了手套，以及今天在霍格莫德买到的毛线帽，他几乎把他裹成了一个球，「这是我给你的圣诞节礼物。」
Draco开心的搂紧了他的脖子，灰色的眼睛里泛着兴奋的光，「是什么？Harry？」他可爱地皱起了鼻子，「快告诉我！求你啦！」
他欣赏了一会Draco泛红的小脸，坐在了雪地上，将Draco稳稳圈在自己的胸前。
「看。」他说。
接着Harry挥动了魔杖，许多只纸鹤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们的头顶上空，它们闪烁着，自由地盘旋，Draco惊喜地叹息，「Harry！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！」
他捉住了其中最大的一只，轻轻放在Draco的手里，「你不会以为它们只是纸鹤，」Harry温柔地说，「Draco，打开看看。」
小男孩依言照做，他惊讶地发现在纸鹤的内部画上了他和独角兽在一起的样子，它们被施上了魔法，正闪闪发光，在一角写着小小的一行“1997.12.24”，Draco睁大了眼睛，「Harry，这是你画的吗？」
Harry有些脸红了，「好吧，我画得真的不太好，」他窘迫地扒了扒头发，「你看，其实我不擅长这个……但是我画了各种你可能喜欢的魔法生物……这得感谢Hagrid给我的书……」
「谢谢你！」Draco大声地说，在他的怀里转过身，给了Harry一个大大的拥抱，「Harry……」
「嗯？」
「我也想做一只，可以吗？」
「呃，当然，」Harry惊讶地回答，接着他招来了剩下的白色卡纸，还有一些画笔，递给Draco，「你想要画什么？」
Draco认真地在纸上图画着，Harry安静地在一边看着他，一只手无意识地玩着Draco帽子上的绒球球。
「好了！」几分钟后，Draco兴奋地宣布，积极地把卡纸递给Harry，这次轮到Harry眼睛睁大了——上面是他和Draco，即使那两个小人歪歪扭扭，他依旧认出了他们。
「谢谢你，Draco。」Harry轻声说，他又盯着那两个小人看了一会儿，然后小心地把卡纸叠成了纸鹤，轻轻把它放在了Draco的手心。
这时午夜的钟声敲响了，他用自己的手托起Draco的小手，他们一起注视着那只纸鹤扇动双翅，轻盈地扑簌而起。
「圣诞快乐，Harry。」Draco说，他的眼睛亮亮的，Harry这一次清晰地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他觉得自己的胸腔被什么再次填满了。有那么一瞬间，他甚至想要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。他感受得到雪花落在肩膀上的重量，感受得到怀里Draco的呼吸，感受得到缠绕在他心脏上的暖意。
我可能真的生病了，他想，手臂收紧了。
